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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刘东莱
3月24日,在温泉县新疆北鲵科研宣教中心,几尾新疆北鲵正静静地趴在水池中。这个濒临灭绝的物种,在过去一年内不仅种群数量有所增加,还在人工环境下自然产卵。如今,人们在新疆北鲵科研宣教中心就可以看到北鲵,从而免除去保护区参观带给北鲵的干扰。2017年,新疆北鲵自然保护区晋升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随着新疆自然保护区的建设和发展,越来越多的珍稀动植物得以与人类共享家园。
1 人工保护产生积极影响
曾经有这样一种说法,新疆北鲵消失的命运几乎是不可逆的。因为除去人类活动的影响,全球变暖造成的栖息地水量锐减,是新疆北鲵生存面临的根本问题。
然而,2017年在新疆北鲵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苏鲁别珍区域,新疆北鲵种群数量从之前的2000余尾增加到2200余尾,整个自然保护区内种群数量超过3000尾。“人工补水使新疆北鲵栖息地湿地生态得到恢复。”新疆北鲵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机构负责人纪晓伟说,“我们有两条输水管道,根据降雨状况随时调节输水量,稳定了新疆北鲵栖息地的面积。”
新疆北鲵科研宣教中心建设、退牧还草、远程监控、围栏建设、勘界立标、人工补水“六大工程”,全方位呵护着这一脆弱的小生命。这个历经3.5亿年岁月和无数劫难生存至今的孑遗物种,因为人类和自然因素的综合影响,处在生死存亡的最危急时刻。如今,人类的努力正将其一点点从灭绝边缘拉回。
在距离乌鲁木齐仅百余公里的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经过34年的努力,最初从国外引进的18匹普氏野马种群已扩大到目前的400多匹。如今在卡拉麦里山有蹄类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广袤的荒野深处,野马蹄声一片。
“虽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我们已经在路上。”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主任马新平说,“普氏野马重回大自然的意义,不仅仅是一个物种保护的成果,更大程度上代表了人类自然意识的回归,这说明我区从单一的生态保护向系统的生态环境建设迈进了一大步。”
拥有森林、荒漠、湿地、草原、沙漠和高原苔地等各种类型生态系统的新疆,是一个生物多样性丰富程度较高的地区,野生动植物资源十分丰富,在我国和世界生物多样性构成中占有重要地位。“这些保护区有效地保护了我区绝大部分的珍稀野生动植物资源和典型生态系统。”3月24日,自治区林业和草原局自然保护区和湿地管理办公室主任安思博说。
2 将自然还给野生动植物
初春时节,西天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鸟鸣山幽。热提拉·夏依莫尔旦已经将自家帐篷搬离保护区边缘森林地带近两年。“那时候,好的话一年有七八万元收入。”热提拉说,“但现在我在伊宁市做微商也不错,保护区那里的云杉应该长得更好了。”
与热提拉一起搬离保护区边缘森林地带的有数百户牧民。为了让西天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得到更好保护,人类最大限度地克制了在保护区区域内及周边地区的活动。不仅是西天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近年来,新疆所有自然保护区都采取各项措施,大幅降低人类活动的影响,将自然还给了原本属于那里的野生动植物,仅保留了科考、巡护管理等必要的活动。
与此同时,自然保护区的规格也不断提高。安思博介绍,2013年以来,新疆布尔根河狸、巴尔鲁克山、伊犁小叶白蜡、霍城四爪陆龟、温泉新疆北鲵、阿勒泰科克苏湿地等一批自治区级自然保护区先后晋升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在积极、理性、科学的管理和建设下,全区自然保护区管理水平有了显着提升。
3 “一区一法”呵护保护区
安思博总是很忙,在他办公室的桌子后面有一块小黑板,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工作日程,粘贴着一张张文件。“这几年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保护区工作上了。”安思博对记者说。
近年来,新疆不遗余力推动自然保护区的制度建设,为自然保护区的健康发展建立了稳固的制度基础。2017年,新疆加快推进自然保护区“一区一法”立法进程。2017年自治区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九次会议通过《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卡拉麦里山有蹄类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管理条例》。
目前,艾比湖湿地、塔里木胡杨林等一批自然保护区已颁布制定了自然保护区管理法规,实现了“一区一法”,切实提高了我区自然保护区法治建设水平。
如今,全区12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已全部完成综合科学考察报告和自然保护区总体规划的编制工作。温泉新疆北鲵、阿勒泰科克苏湿地等一批自然保护区的勘界立标工作已经完成。
新疆拥有无以计数的珍贵动植物资源。从20世纪80年代至今,我区先后建立了29个以森林生态、野生动植物、湿地、荒漠等类型为主的自然保护区。就在此刻,雪岭云杉尽情生长,河狸嬉波翻浪,金雕翱翔苍穹之上。它们和人类一起,定义着脚下这片土地的共同属性——家园!